三歲

大家都說鄭家阿姨生了個漂亮的小妹妹，我不知道漂亮的小妹妹是個什麽樣子，於是，那天午後偷偷去看她，她躺在嬰兒床上睡的像呼呼(呼呼是動畫片裏一只愛睡覺的小豬的名字），我盯了很久，一點兒也不漂亮，臉上像個小老太太，一臉的皺紋，我嫌棄地回了家。

後來，聽媽媽和阿姨聊天，說要把那個醜醜的妹妹長大後給我做媳婦，我當場就哭了，媽媽不明白我為什麽要哭，我大聲說妹妹太醜了，還愛睡覺，像呼呼，我不要她做媳婦。媽媽和阿姨看互看了一眼後都放聲笑了起來，我不明白這麽重要的事，他們為什麽要隨意說笑！

從此之後，我很排斥那個小妹妹，後來聽說要過滿月，媽媽帶著我一起去，想那嬰兒車裏那醜醜的小女孩我心情就很不好，所以，當大家輪流抱她時，我很嫌棄的把頭偏向一邊，我才不要看她！

但我看到沐沐哥和洋子哥哥都搶著抱她，還聽到她咯咯的笑聲，又煩惱又很想抱抱她。

媽媽很理解我，把那個小妹妹放在了我的懷裏，我也勉強才能抱緊她，當然媽媽在一旁很小心地扶著她，我聞到了香甜的味道，我知道，那是奶水的味道，忍不住看她，但她和那天根本不一樣，這個小妹妹，臉蛋粉白粉白，像好吃的水蜜桃，看著就想咬一口，她瞪著黑黑的眼睛看著我笑。

“媽媽，這不是那天看到的小妹妹。”我很困惑的把這個想法告訴她們，她們是不是抱錯了？

媽媽和阿姨再次大笑，我不知道她們大人為什麽那麽愛笑。

“還要不要妹妹做媳婦？”阿姨問。

我連忙點頭：“要！”

大家又是一陣笑，這時候，我感到身上一熱，接著，那個本來一直笑著的妹妹突然哭了起來。

媽媽抱過去，我一看，身上濕了一大片，接著我也哭 了：“我不要她做媳婦，再也不要她了，她尿在了我的身上......”

於是，這裏所有人都笑了起來，只有我們倆在大聲的哭。

六歲

妹妹叫素素，自從三歲那年她尿在我身上後，我就一直遠遠的躲著她，很嫌棄她，她似乎也很不喜歡我，和其他人玩的都很好，就是不愛理我，有時候看著她和別人玩的那麽開心，可是只要看到我，她肯定會扭頭哼一聲，然後頭昂的很高從我眼前走過，看都不愛看我。

終於，她上小學了，那天新生報道時，我看到那麽男孩子都圍著她要和她玩，而她見了誰都笑的像花園裏盛開的向日葵。

“洋子，素素妹妹真漂亮，那些一年級的小屁孩都愛跟她玩兒。”澤哥哥在上學的路上對洋子說。

“和丫丫一樣惹人愛！”洋子說。

“那當然，但丫丫我可不許其他男孩和她玩兒！”沐哥哥很霸道的說。

“那是為什麽？”我不解地問他。

“她長大是要做我媳婦的，才不要其他臭小子圍著她轉。”他很霸氣的說，我們三個都很崇拜地看著他。

當時我就想起媽媽說過，素素妹妹長大後也是要做我媳婦的，那是不是也不能和其他小屁孩玩？

我們到學校時，看著素素丫丫牽著手向教室走去，那些小屁孩圍著她們。

“丫丫，我們去和他們玩兒吧？”素素高興地說。

丫丫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：“哥哥說，不能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孩子玩。”

這時，澤哥哥很驕傲的笑了，他看了看我們，自豪地走向前揉了揉丫丫的頭發誇她是好孩子。

我偷偷看了看素素，她一臉羨慕地看著丫丫，我也想告訴她，她是好孩子，但看到我後，習慣的把頭扭向一邊。

那一天，我很失落也不知為什麽。

後來有一天，素素在和班裏小朋友玩，被一個小女孩推開摔到在她還罵她搶了她的男朋友，素素蹲在地上哭，那些男孩子想上前扶她，卻被那女孩說：“你們誰扶她，我就讓媽媽罰你們打掃衛生一周！”

那幾個男孩子果然都不敢動。

我很生氣，上前扶起她，看了看她，然後告訴那些小屁孩：“你們以後誰也不許欺負她！”

素素擡起臉望著我，我為她擦去眼淚並告訴她，以後誰欺負她，就找我，我保護她。

她乖乖地點了點頭，我又告訴她，你以後不能和其他男孩玩兒，因為以後要做我媳婦。

“你不是不要我做媳婦嗎？”素素眼淚沒擦幹，不解地看著我。

“以後要！”我很認真地回答她。

她聽後立刻就笑了，回頭對著那幾個孩子自豪的說：“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們玩兒！”

就這樣，我又要回了媳婦。

十八歲

我高中畢業，素素上高一，大學志願我報在了京都全國著名的那所大學，素素很多天都躲著不見我，我知道她生我的氣，我們之前商量好，我考清大，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，但臨時做了調整，沒有和她商量。

那天，我在學樣門口堵了她，她推著單車和班裏一個男孩有說有笑的出來，我就在那一刻感到自己珍惜的多年的珍寶要被別人搶走一般。

我上前二話沒說，搶過她的車子，拉起她就走，那男孩追上來。

“小子，看好了，她是我媳婦，再靠近她試試！”那男孩被我嚇退。

“誰是你媳婦，快放開我！”素素掙紮著。

“你！從生下就是我的！”我毫不客氣地回答。

她卻站在原地不動了，我回頭，卻看到她看著我在笑，得逞的笑。

那一刻我突然紅了臉，一氣之下說了心裏話，當著其他人的面兒，我還是很不好意思。

“不生氣了？”我問。

“嗯！”素素笑著點頭。

那天，在夕陽漫天的街頭，我的女孩大膽主動吻了我，那是我們共同的初吻。我們約定，在京都大學再見！

但所有的計劃都趕不上變化，大學裏，我碰到了另一個女孩，她叫卓一凡，也來自清水，由於來自同一個地方，平時接觸會多一些，她對我緊追不舍，比起內斂的素素，她的火熱與執著，我有時真的抵制不了，但我記著與素素的約定，一直與她保持著距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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